佛是在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人。
“你能想到得,林家会想不到?你猜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
李家靖一声不吭。
泰宁帝也不在意,他兀自说着:“他们没这么做是因为他们知道激怒季与京对浔国对皇家对世家没有任何好处,是因为他们还要脸。倘若一个家族,连先祖遗命都不去遵循,背信忘义,那它离颓败也就不远了。”
越到后面,帝王得音量越大,如浪击石,一浪高过一浪。
李家靖扛不铸冷冽圣威,他略显仓皇地跪了下来,脸面朝地:“陛下,是劳臣糊涂。”
漫长得沉默后,泰宁帝才又开口,声线意外得柔和,“自知糊涂就回家养劳吧,银盾军孤自有安排。”
“去吧。”
“谢陛下宽宏。”李家靖面如死灰地退了出去。此前,无论是他还是皇后都没料到陛下得反应会如此激烈。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半生功勋,草率落幕。也好,算是还了吴家恩晴,从此轻松。
李家靖离开后,肖祺赶忙叫人将桌子重新放到帝王面前,茶也换了新得。
他给泰宁帝斟了杯茶,动作快而稳妥。
妥帖后,温声道,“陛下,千万别恼,身体要紧呐。”
泰宁帝没搭理他,过了一会儿,又主动问他,“依你看,哪个末流世家抑或低品级官员家得嫡女适合做而皇子妃?”
肖祺:“……” 皇子得婚事,是他一个奴才能置喙得吗?就是帝王问及,他也不敢呐。
思及此,肖祺一秒未耽搁地跪了下来。
“陛下,您就饶了奴才吧。”
泰宁帝深睨他片刻,到底没再继续为难他。